我在赶回来的路上,仔细思考了这件事。假如安家的辟谷境高手是通过风昊炼制的丹药造就出的。那是否意味着只要条件允许,他可以造就出更多的辟谷境高手。一旦这成为可能,整个洪荒界还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吗?”
“乐天,平时的你举一反三,才思敏捷,怎么在这件事犯糊涂了呢?就算他是双天才又如何?他就不怕等到局势稳定后,这些被他造就出来的辟谷境高手反手一扑吗?
炼丹技艺高超,制符器技艺绝伦,不代表战力强悍,实力绝顶。不然,丹会和符器师公会早就称霸四界了!”紫南山眼中流露出一点点失望。
“父亲,说句让您感到不高兴的话,风昊的实力远在您之上。我在他身上感觉到的威压在您身上感觉不到。我是和赤练叔叔一起进入安府的,在风昊释放出威压后,赤练叔叔的脸色立马就变了,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。
之后,蓝姨,黄湖叔叔也来了。还有那个很少见到的白群,他更是在见到风昊后,双膝重重的跪了下来,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。”
此话一出,紫南山感到事态严重了。风昊这个不确定因素实在太跳脱,自己布置的诸多后手在他身上完全施展不开。假如真的按原计划进行,这胜算实在太低。
“父亲,兰姨说了,您向来自诩为智者,为何会在这件事犯糊涂呢?若您一意孤行,他们也只好忍痛把你当敌人对待了。”紫乐天把该说的都说了,期间虽然有的话参杂了个人感情,但大致上还是贴近事实的。
紫南山苦笑一声,低沉的回道:“乐天,看来这次我们父子错的很离谱。我没想到风昊的号召力竟然会那么大,五大豪雄不顾自己身份,甘愿把主导权让出。”
“等下,父亲。您的话提醒了我,不然我差点就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。白群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风昊的家臣。他已经不能算是盘踞一隅的豪雄了,因为六安府是属于风昊的。”
“什么!”紫南山被紫乐天的话惊得连退三步。
要知道家臣和盟友是两个概念。联盟成员奉他为盟主意味着在联盟期内他是联盟的首脑,所有成员唯他马首是瞻。等到联盟解散,盟主便成过去式,成员可不再听从他的命令,拥有自主权。
但家臣呢?不管是在联盟期内还是在联盟期外,家臣始终要听主子的命令。在主子允许的范围内,家臣拥有相对的自主权。
“哎!你先好好休息,容我再好好想想。”紫南山仍没有放弃最后的抵抗。他要精心推演,直到整盘棋再无活路,他才会彻底放弃心中的坚持。
“父亲,您老了吗?”
紫乐天的话犹如扎进紫南山心中的锥子。他气势升腾,转身就要给紫乐天一巴掌。
“负隅顽抗不是英雄而是蠢熊。时间一点点流逝,我们的价值也在一层层递减。当我们自身价值全无时,不管是哪一方都会视我们为敝履,我们再也没有资格去和他们谈条件,去享受我们应有的权利和日后该分配的利益。
父亲,一念成佛,一念成魔,胜负只在一念间。您要慎思啊!”说完,紫乐天再度闭上眼陷入沉睡。
“臭小子,到底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。好好睡一觉吧!睡醒后,我们即刻启程去庆安府。不就是负荆请罪吗?这有何难!”紫南山的心里有一道暖流淌过。紫乐天的表现让他感到满意。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负荆请罪这件事未必是一件坏事。
舍得,舍得,不舍哪来的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