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装bī,虽然我对他所能给我提供的各种罕见原材料有些蠢蠢欲动,但是也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接受这个合作。
我说:“我公司还有一个设计案在更进。”
“推了。”他漫不经心的说。
“不可能。”我说,“做人要有始有终。”
他的车“嗤”一声停在了路边,我吓得一跳,他的手探过来,捧起我的脸,眼睛带着危险的光芒直射着我:
“程久儿,你也知道做人要有始有终呢?真是奇怪,你给我打工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做人要有始有终呢?一声不吭,说滚就滚?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和我说做人要有始有终?”
他盯着我看,捏着我脸的手也越掐越用力,我躲避不开他,全身萦绕着他bī人的气息,好不容易才喘口气据理力争。
“我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离开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?你是做老板做习惯了,还是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蝼蚁觉得我低你一等?你从不把我当人看,凭什么要我对你有始有终!”
“我不把你当人看?”他哼笑,“那你觉得谁把你当人看?”
“谁都比你好!”
他气急,嗓音一下高了几个分贝,“至少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,从来没有背叛过你!”
“是!”我说,“你是没背叛我,你心理背叛我了!你在我身体里的时候还喊着你前妻的名字!”
时隔多年,我终于把我掩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一咕噜倒出来。
他盯紧我的眸子倏尔冷到极点,隐隐还透着寒气,手一点点松开我的脸。